种神经比腰还粗的人,是绝对不会理解别人的多愁善感的,他的安慰也通常会变成一场弄巧成拙的悲剧。
阿尔多认为自己是在阻止他说蠢话当然啦,正直的阿尔多大主教是绝不会承认他是在趁机占便宜的。
阿尔多有时候想起自己的忍耐和自制力,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现在几乎已经练成了这种近乎……嗯,那些小青年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精神分裂”的绝学。
他能够一边坐在那里、老神在在地做世外高人闭目养神状,一边疯狂地肖想着旁边这个人的身体、灵魂以及一切。
或者一边满脸正直地看着他修理后辈们,时而配合史高勒先生那苦大仇深的表情凝重地摇摇头,一边神游天外地在脑子里想着把卡洛斯按在花园里狠狠地干。
当卡洛斯一直在致力于泼他凉水的时候,这种焦灼还时时被他冰冷的眼神和伤人的话浇灭,大概痛苦总是让人清醒,阿尔多那时目标明确思路清晰,能不断调整行动方针,以及时不常地被圣殿发生的一些措手不及紧急任务打扰。
可是当卡洛斯终于答应考虑一下,不再找他麻烦的时候,阿尔多却发现遭了自己好像时时刻刻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人总是不满足的,一点点的得到,反而会让他渴望更多。
他总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快到头了。
“真是太不好办了,”阿尔多用正直严肃的表情看了卡洛斯一眼,然后正人君子一样地端坐在出租车后座上闭目养神,“他妈的。
”
第六十九章弗拉瑞特庄园
他们回到伽尔家里的时候,在门外就听见房子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本来就有点半身不遂的伽尔手一哆嗦,钥匙掉了下去。
他还没来得及弯腰,卡洛斯这个身体快于一切的家伙就已经把门给踹开了,门轴断了一半,尴尬地卡在那里,卡洛斯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却在看清了坐在地上的埃文时愣在了门口,有些呆地问:“你在干嘛?”
埃文被门外一声巨响吓得直接从沙发上滑了下来,正四脚朝天地坐在地上,脸上还沾着鼻涕和眼泪,而客厅里的家庭影院里面,一只看起来已经几百年没洗过澡的僵尸,正在特写镜头下摆它们呲牙咧嘴的经典pose,追逐着长跑运动员出身的男女主人公。
卡洛斯抬头看了看屏幕上支离破碎的残肢以及逼真的血,再看看埃文,快乐地说了他贱兮兮的推测:“嘿哥们儿,你脸上那是被吓哭的结果么?”
埃文的脸红成了一个烂番茄。
伽尔叹了口气:“我找人修门。
”
里奥?严重欲求不满的?阿尔多先生用他无比严厉的目光扫了埃文一眼,然后一声不响地拿起沙发上放着的一本古籍,眼不见心不烦地上了楼,想着:这帮碍眼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