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缕点头,“可以理解。
”
“宋少是宋家从小培养起来的继承人,身为大家族的继承人,最忌讳优柔寡断,有太多的感情牵绊。
”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
“但他这人骨子里是重视亲情的,因此再冷漠,对身边最亲的人一定会留三分情面。
”
“他可能不在乎温淼淼如何,却不能不在乎宋夫人。
”
“我替宋夫人把过脉,宋夫人的旧疾其实是常年郁结所致,情绪堆积成的心病,经不起太大的打击,所以只要温淼淼没疯到无可救药的份上,宋少还是会保她的。
”
陆清瑶还是有些气恼,“瞧瞧她干的那些事,幸亏咱们发现了,不然坐牢的就是你了。
”
对此,江繁缕却看的很开,“温淼淼和宋少什么关系,我同他什么关系?”
“清瑶,让你来选,亲人和外人,你选哪个?”
毕竟温淼淼对她做的事,都已经被她一一化解,除了挨了几句骂,并没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宋瑾年能答应不掺和简陆两家的事,那是因为他衡量过后,答应下来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可是……”
陆清瑶能明白这个理,也能看得开,她就是不明白江繁缕为什么能如此淡然。
“经历这么多陷害,嫂子你都不生气的吗?”
“生气又如何?”
“那你对宋家没有怨恨吗?”
“怨恨能怎样?”
江繁缕笑看着她,“清瑶,这个世界向来强者为尊,上位者才有资格掌控一切。
”
况且她这一生无父无母无亲人,自小受尽了白眼与冷漠。
做大夫这个行业,又看过了太多生死。
所以她的情感其实很淡漠。
这个世上的人和事,都是求一个利益交换,别人没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