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注意到这辆马车,不过林菱从来没有下过马车,而且马车也并不是时时跟着流人,一天当中,只有两三个时辰会在一旁慢悠悠地驾着。
林菱虽然想确保玉魄的死活能掌控在她的范围内,但是她并不想也随着吃苦,一路上的休憩的旅店,饭食,她都是命人提前打点好的,役卒觉得有些蹊跷便上来询问过,但见了腰牌后,便噤了声,不敢再问。
大约是估摸着公主与姜家有深仇大恨,派了人来监视,非要看着姜家一个都跑不了。
而林菱又特意让人“关照”玉魄,一路上,就玉魄挨得鞭子最多,别说是半个月,能坚持十天不死,就已是命硬。
冬日天寒,流犯不停的赶路,脚磨出了血也得一瘸一拐的走,每天都必须走够特定的路程才能休息,若没有达到,便是役卒的错处,轻则扣掉月钱,重则领罚受鞭笞之刑,因此,没有役卒有同情怜悯之心,就算有流犯死在路上,也不会停下脚步。
因为流放一行,本就有人该死在路上,这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
何况千里流放,百人之中,有三四成人能活着到达目的地就不错了。
玉魄没吃过这种罪,不过五日,便已支撑不住,发起了高烧。
他的衣服已是破烂不堪,寒风之中,仅仅蔽体。
头晕目眩中,他便栽倒在路上。
役卒冷哼一声,大骂起来。
无非是一些粗言秽语,让其余的姜氏族人敢怒不敢言。
姜家早就不是那个姜家了,现在的他们都是阶下囚,何况短短五日,除了玉魄,已经死了几人了。
有姜八姑娘,本就体弱,日夜不停的奔波劳累,身子骨熬不住,第三日就一命呜呼了,草草挖了个坟葬在路边,还有一个几岁的娃娃,本来姜家还在时,就需要拿药吊着命,而到了如今这副状况,哪还有药吊着,不过第一日的晚上,就死了。
还有两个年老的,走不动了,也没熬过去,第四日早上要赶路时,没起来。
晚上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