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毕竟是被吞并进了大齐的国土,辽国一旦有了太子,很大概率会打着为南平复国的旗号,一路打过去。
如今辽国势力不断扩大,如果再将南平太子拱手送去,无异于给了对方充足的理由向大齐动武。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耶律锦眨了眨眼,看起来貌似竟对燕淮的拒绝感到意外。
“陆相的意思,是打算斩草除根,陛下也觉得挺有道理。
”燕淮有意将失态往严重了说。
“那他的孩子呢?需要我带走吗?”
什么孩子?燕淮忽然一愣,刚想将疑问问出口,又立刻收了回去,顺着耶律锦的话说:“当然也不能留。
”
耶律锦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反复朝着燕淮看了几眼,半晌吐出来一句话:“那我也帮不了他,你们想要如何处置,随便吧。
只是如果有我堂姐的下落,一定要告诉我。
”
这便是打算彻底置身事外的意思了,不会对南平太子出手。
从耶律锦处离开后,燕淮就一路沉默着。
程鹤远刚刚在外面等着,并没有听见耶律锦的话,燕淮也不打算告诉他。
耶律锦刚刚的话,非常突兀,就仿佛……仿佛南平太子真的活着,而且还同她有所联系。
燕淮觉得心惊,又好像本该如此似的。
似乎心里的某种悬浮猜想忽然落了地,有了数,甚至觉得突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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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岱替宁知非弄来了张躺椅,摆在院里。
冬日里阳光本就稀少,宁知非会趁着午后日头正好的时候躺在上面睡上一小会儿。
他这些天一直在想办法找到机会去见落梅。
宁知非闭着双目,手掌轻抚着腹顶,思绪陷入了僵局。
他必须瞒着燕淮,独自见到落梅才行,可如今,小小的院子成了困住他的牢笼,想要踏出一步也难。
思绪渐渐陷入混沌,意识朦胧即将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