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她来。
啊!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啊,这不是很呆吗?而且后来一切清理完毕后也没请人家坐下聊天,更没想到倒杯水的事……虽然谢无眠和许向晓好像也没注意这些更不会介意,但骤然想到这一点的冉宿梦狠狠懊悔起来。
……因为对方是很好的人,所以冉宿梦也想回报以同样的善意。
继续睡到早上,冉宿梦略打了个哈欠起身洗漱,准时打车来到那无人的丧葬店。
明明这也才第二次上班而已,但冉宿梦已经完全适应好一切,熟练地摸索找到机关开启,便走入处理局内部。
她认真将机关还原,而后熟练地找到昨日谢无眠放回那些资料的地方,挨个将那一本本“学习素材”取出放在桌上,便准备开始一天的学习。
也就是这时候,机关启动。
一名穿着简单休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身形挺拔,举手投足间格外端正有礼,进来见到冉宿梦时,本能便行了一礼:“在下钟圣松,想必阁下便是冉宿梦了。
”
“啊,钟前辈您好。
”冉宿梦忙站起身,学着他那模样回了一礼。
等做完这个,冉宿梦只觉自己满脑袋问号,还有,为什么这同事明明头发看起来这样茂密,她却总有一种他脑袋反光、头冒圣光的错觉啊!“听闻您精通阵法?”
“……”钟圣松看起来也不太适应“前辈”与“您”这种称呼,他看起来颇有些不自在,显然也不擅长进行社交。
他略沉默片刻,微低头谦逊道,“略懂一二。
您、你……阁下若是有什么不懂之处,尽可问我。
我在经文超度、诵念一道上也小有心得,如若有需要,我也能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
“嗯嗯,谢谢前辈好意。
只是我还没学到那些、这种深奥的地方,如果未来我有了困惑,一定多多请教您。
”冉宿梦显然也发现钟圣松不太擅长交际,“您不必在意我,我、我就是过来学习的。
”
钟圣松似乎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接话,便沉默下去。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而后才迈步去书柜里找到这两日的新增的工作流程报告,简单翻看后归还原处,而后才不知从哪个暗格里取出了一本纸质泛黄、看起来十分古朴的经书以及笔墨纸砚。
他熟练地来到局内一偏僻角落支起桌椅,布置好一切,便誊写起经文来。
不知道为什么,冉宿梦悄悄看过去时,总觉得钟圣松应该是光头,且身泛金光。
她甚至能想象出这位同事转动佛珠低头诵念的模样……啊,这样一深想下去,脑海中甚至还能浮现出这位同事手持金刚杵的样子。
特殊事件处理局是怎么把人家招进来的啊!这个世界不是有门派吗?她记得许向晓说过的啊?这、这佛门那边没把人抢走吗?
“我不是佛门弟子。
”忽然的,钟圣松开口解释道,他讲话声音总是很稳很慢,拥有一股令人安定的奇妙气场,“我不曾受戒。
”
冉宿梦震惊,她难道不小心问出来了吗?这,难道钟圣松还有读心术?
“因为许多人都对我有所误解,所以我提前与你解释。
”钟圣松的声音依旧慢吞吞的,他的手稳稳下笔,并不因说话而有任何停顿,一气呵成写下一连串梵文,“把我当作寻常同事就好。
”
抄录经文时,钟圣松情绪平稳、平和,整个人都沉淀下来、沉静下来。
他不再感到紧张或局促,也没有不知所措的情绪。
“我幼时常遇鬼,分不清人鬼之别,旁人皆以我为异类。
”钟圣松说到这里,似乎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