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
顾朝辞拿出烟盒，轻轻敲了敲，从里面抽了支烟出来叼在嘴里。
打火机的火苗窜起，很快亮起一点猩红。
顾朝辞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缓声道：“去洗澡吧。
”
阮妤宁周身一僵，整个人都绷紧了几分，她眼圈泛红，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顾朝辞……”
阮妤宁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顾朝辞打断：“除非你不想要苏明烨的那些东西。
”
阮妤宁眼里的泪花都被逼退了几分，宽敞的书房内，男人满身痞气，带着些慵懒迷离，站在她几米开外。
明明还是之前的那个人，可那模样，分明不再那么好说话。
阮妤宁唇瓣紧抿，上面还带着一块他留下的血痂，她一双杏眼湿漉漉的，既带了些氤氲的醉意，又带了些说不清的不甘和倔强。
顾朝辞没动，也没有心软。
因为他实在太清楚，他只要稍一心软，她便会从他的指间溜走。
他，只是太想她了。
或许她不信，可他其实只是想同她多待上一会。
阮妤宁逼退眼里的泪意，面无表情的从他身侧走过，顾朝辞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才缓缓走到桌前，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内。
*
阮妤宁站在浴室的花洒下，心乱成一团。
她来之前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却又觉得顾朝辞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潜意识里，她总是相信着他不是这样的人。
可如今……
阮妤宁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既觉得屈辱，又觉得不安。
屈辱于他似乎把她当成了一件交易的筹码，没有了尊重，又不安于即将和他发生的抵死缠绵，惧怕着她对他的思念和渴望。
第881章
阮妤宁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许久，原本就有些上头的酒意，这会更是因为浴室里的热气，蒸腾着把脸染的绯红。
阮妤宁心不在焉的拿过从浴室里翻出来的睡衣，想着自己一会要不要再喝点。
和顾朝辞做可以说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若非如今两人已经分手，她甚至会把这当成一种情趣和享受。
但如今，多了些筹码和交换的意味，事情便好像又不一样了。
阮妤宁从浴室出来，没见着顾朝辞人。
想了想，去卧室将吹风机拿了出来，站在浴室里吹了许久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