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温和却疏离的面具,似乎在长年累月间,与他原本的桀骜和痞气融为一体,桀骜的少年颇识时务,随时可以低头,呼朋唤友,不问出处。
可所有爱恨,却始终深藏心间,仍旧坚定。
车内的气氛有些莫名沉重,顾相思有心想说点笑话缓解一下气氛,可她一想到此去是为了给阮妤宁治毒,便又笑不出来。
“你俩能不能有个笑脸?”阮妤宁无语。
江澄明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淡声道:“一会哭的就是你。
”
阮妤宁:“……”
“谢谢提醒,但是大可不必。
”阮妤宁忍不住开口,知道江澄明说的是一会施针的过程。
丁雪西说过,施针算不得疼,可毒素从沉寂状态被催生的过程,却会让她痛不欲生。
阮妤宁翻了个白眼,不想去想,既来之则安之。
车子又行驶了十几分钟,仍旧是之前那种沉闷的气氛,阮妤宁到底忍不住:“你们俩让我觉得,我不是去治疗,是去给自己上坟。
”
江澄明:“……”
顾相思:“说什么胡话,我给你订的满钻的水晶棺材还没做好呢。
”
阮妤宁:“……”
“我可真是谢谢你十八辈祖宗。
”
快下车前,阮妤宁的手机进来一个陌生号码,阮妤宁拧了下眉心,没接。
不知怎么,想起顾朝辞来。
过了几分钟,阮墨城的电话打了过来:“宁宁。
”
“哥?”
阮墨城这会正同顾朝辞在一块,温声道:“顾朝辞有话想同你说。
”
阮妤宁攥着手机的手指白了几分,嘴上拒绝的却格外干脆:“我没空,也没什么好说。
”
阮墨城对上好友晦暗的目光,叹了口气道:“他想见你一面。
”
阮妤宁:“……”
才分手两天,有这个必要么?
别告诉她,这男人连两天都撑不下去!
“那你转告他,别想,别做梦,不见,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