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顾朝辞便听,‘撕拉’一声,阮妤宁面不改色的从画本上撕了一张下来,而后将画纸对折。
顾朝辞的忍不住瞥了一眼,恰对上阮妤宁关切的目光。
阮妤宁弯了弯眼睛,带着几分歉意、以及少有的温柔,耐心道:“顾先生,我吵到你了吗?”
顾朝辞喉结微动,收回视线,不觉着她会安什么好心。
阮妤宁挑了下眉头,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而后将手里的画纸又折了几折。
顾朝辞的视线落在书上,却心不在焉的注意着她的动静。
大抵是察觉到他的视线,阮妤宁又撕了张纸叠出一个信封,而后将之前的那张画纸塞了进去,紧接着在信封封面明晃晃的写下几个大字。
【顾先生收】
顾朝辞余光瞥见个【顾】字,便有些心痒。
给自己的?
莫非这女人还有点良心?
可谁知,下一秒,阮妤宁便慢条斯理的将信放在一旁,再度打开了电视,打算重新挑一部电影。
恩,现在看不进去的人,不该是她了。
顾朝辞等了十几分钟,却见阮妤宁根本没有要把信给他的意思。
他忍不住合上书,要了杯咖啡,弄了点动静出来。
可偏偏,阮妤宁看也没看他的方向一眼,一双眼睛掉在了屏幕上,看的格外专注。
顾朝辞拧了下眉心,有些烦躁。
又十几分钟过去,阮妤宁还在看电影,顾朝辞喝完了一杯咖啡。
不是给他的吗?
为什么还不给?
顾朝辞的视线再度落在桌边的信封上,信封被放置在离他稍远那一侧的桌角,随着阮妤宁的动作,偶尔能见着女人的手臂压在上面。
顾先生几个字,挠的他心痒。
哪怕明知道,或许不过又是她莫名的手段,可到底,他从来就控制不了对她的渴望。
顾朝辞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有些失神。
她穿了件宽松舒服的鹅黄色长裙,发丝随意便编在了一侧,大抵是方才睡觉不太老实,这会发丝已经有些乱了。
可在机舱内昏暗的光线下,却显得那张小脸凝白如玉,疏冷又温和。
大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