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薛泠醒来时,外头已经亮起来了。
她唤了声翠月,这几日的声音变化已经不大,想来是恢复不到从前那般。
翠月领着丫鬟,端了盆水进来。
“小姐,夜里可是太热了?”
翠月帮她更衣,手摸到那寝衣,竟有些润。
“许是吧。
”
薛泠方醒来,声音更加的哑。
“今日初几了?”
“今日十二,小姐。
”
薛泠默了片刻:“十五那日,我想去一趟普济寺。
”
“可是小姐,您身上的伤……”
“无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
翠月不好忤逆,只好点头应了声是。
吃过早膳后,张大夫又过来给薛泠把了脉。
刚看诊完,梁氏便来了,“张大夫,泠儿如何了?”
“回夫人,薛小姐的伤痊愈得不错,只是那疤,怕是难以彻底清除。
”
梁氏看了一眼女儿,想到她肩上和手臂上的疤,只觉得心疼:“那她的嗓子呢?”
“薛小姐的嗓音恢复的还不错,嗓子若是想要恢复到从前那般,怕是要仔细养护个半年,方才能彻底恢复。
”
梁氏松了口气:“能恢复便好。
”
说罢,她派人将张大夫送了出去。
薛泠和碧月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张大夫在府中也住了近半月,今日辞行。
目送张大夫离去后,薛泠向母亲提出十五去普济寺的打算。
梁氏听罢,有些担忧:“这天气炎热,你身上这伤口,正在退疤,你要去那普济寺,路上奔波,免不得出汗,若是出了汗,怕是会影响到这伤口。
”
薛泠说不怕,“左右都是要留下疤的,留的疤痕重些或是浅些,又有何不同?”
话虽这么说,可听到她这般说,梁氏只觉得心如刀割,难受得很:“泠儿莫要这般说。
”
“阿娘,泠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