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姐可记得四年前的那一夜?”
薛泠抿着唇,摇了下头,“请殿下,离去。
”
她说罢,望向外间,一副生怕被守夜的丫鬟撞破的神态。
谢珩看到她肩头上的伤,几日过去,那伤已经开始结疤,上头包扎的棉布已经取下。
借着月色,他轻而易举地瞧见那从肩头蔓延到后背的伤口,伤口才结痂,这般看着,有些狰狞不堪。
大抵是觉察到了他的视线,薛泠将身上的薄衾又往上提了几分,直直遮住了那肩上的伤口。
太子见状,收了目光,重新落到她的脸上。
他伸出手,想掰开她抿着的唇,只是手才伸出去,薛泠便偏开了头:“殿下!”
这一声殿下,她唤得用力,便是声音还未恢复,他亦听得出来,她在生气。
谢珩不敢再招惹她,便将手收了回来,从怀中取出一瓷瓶:“这是九手神医配的清音露,兑水含在喉间,可缓喉间难受。
”
他将瓷瓶放在她跟前的床榻上,本还想说太子妃之事,但见她神色,谢珩知道,便是自己说了,她也必定不会同意。
谢珩瞧了她片刻,从怀中将玉佩取出:“孤的玉佩,薛小姐好生收着。
”
大抵是知道她不会要,他放下便转身离开了。
翻出窗外后,他将窗扇轻轻放下归位。
薛泠看着那被放下的窗,月色被挡住,这屋里的光瞬间便没了大半。
她瞧着一侧放着的瓷瓶和玉佩,只觉得自己好似走来走去,都走不出太子这个圈。
昨夜半夜被惊醒,薛泠今日起得晚了许多。
翠月唤她时,她正梦魇,梦里面还是那场大火,只是梦中的太子站在高处,冷眼看着她被火团团困住。
“小姐,小姐?”
薛泠惊醒过来,额头上皆是薄汗。
她看了一眼窗前的翠月,“什么,时辰了?”
“还有两刻钟便到辰时了,小姐。
”
薛泠皱了下眉这些日子她在家中养伤,前几日伤口疼得厉害,她夜里睡不着,基本上都是在白日里睡过去。
这会儿才辰时,尚不算太晚,翠月怎的这般急唤她。
刚醒来,喉间又干又疼,薛泠只轻哼了声:“嗯?”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