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望向李氏:“小舅母,那日,您该不会是特意带我去玉香楼与那公子相遇的吧?”
李氏虽然心虚,可她到底是长辈,还算撑得住:“哪里的话!我那日都不知道那公子与你小舅舅认识呢!”
薛泠哼了哼:“小舅母惯会骗我!”
李氏忙喊冤:“哎呦我的小祖宗,我何曾骗过你了?”
薛泠弯了下唇:“小舅母您旁的事情记得清楚,这事情倒是忘了啊?”
见她这神情,李氏便觉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瞬,她便听到薛泠开口:“小舅母可还记得,我八岁那年,您和小舅舅骗我,说您病了才不能陪我放风筝,实则不然,您是”
李氏听到薛泠此话,面上又热又躁。
她那次骗薛泠,还不是拜梁子冲所赐!
若不是那日夜里,他非要孟浪,害得她第二日走路都有些怪异,她怕在外人面前丢了脸,便连薛泠喊她去放风筝她都没去!
“好了好了,这事情都这般久了,你怎的还记着?”
“我若是不记着,小舅母便不认账了!您那日瞒着我偷偷吃烧鸡,别以为我不知道!”
李氏听她还提,都想捂她嘴了,听薛泠说完,她才松了口气,只觉得额间都冒了一层汗。
“是我错了我错了!小舅母向你致歉可行?”
薛泠挽过她的手:“这倒不必,只要小舅母不乱点鸳鸯谱就好!”
“……”
她当真是说不过薛泠,绕了那么大一圈,居然还能绕回来这里。
李氏当真是服了薛泠了,“好了,我也就说说,你不喜欢,我还能逼迫你不成?”
“我知道小舅母心疼我,但是泠儿现在一个人,也过得很快活!”
薛泠低了低眉眼:“小舅母不是说贵客等着吗?走吧,让贵客等久了,也太失礼了!”
李氏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什么话都让她说了,她是半句都说不出来。
闻祁是男客,入府来寻的是梁知州,若是寻常,薛泠不用来待客。
可闻祁那日确实救了薛泠,人家都到了府中,于情于理,薛泠都应该出来招待致谢。
但让薛泠一人陪闻祁,也有些于理不合,所以正厅中,便多了梁子冲夫妻二人。
薛泠和李氏到正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