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阿姐在大公主府过得很是不好。
那日阿姐走后,便有几位夫人在她身旁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沈婉清怕给薛泠惹事,只能赔着笑,并未反驳。
只是后来她们说道阿姐,她才有些忍不住,寻了个更衣的借口,去躲了会清静。
可不想有人还是不想放过她,竟让她当众摔了一跤,难堪至极。
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沈婉清不想提起,徒惹薛泠不快,便还是那句话:“没有的,阿姐。
”
薛泠知道她出生不久便被养在祖父祖母膝下,又因定远将军是草莽出身,她被养在祖父祖母膝下,自是不同京中的大家闺秀。
所以后来被接回上京,她融不进这上京的富贵荣华里,常常被人耻笑,也因教养不同,闹了不少笑话,她弟弟妹妹也是瞧不上她,定远将军的夫人也嫌她不会笼络人心,后来便被拘在将军府中。
旁人说几句难听的话,或是在宴席上刁难几分,推搡几下,这些事情,沈婉清怕是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问,怕也是问不出来了。
薛泠听她还是这般说,也就不再问了。
她不问,沈婉清却红了眼眶:“都怪我没用,若我机灵些,阿姐又怎会被大公主拘在府中。
”
薛泠听到她这话,心里感动,却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与你何干?大公主让我画菊,那两盆菊花你也是瞧见了的,那般多花瓣,画起来,又岂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也是怪我,那日起手便只顾着画好些,莫要辜负了大公主的一番期盼,却忘了你还在府中未离去。
待我抬头,那时外头天色已暗,已过去了两个多时辰。
”
薛泠说到此处,低了低头,望进沈婉清红了的双眼里:“那日可是等我许久了?”
“没等许久,宾客都走了,碧月说我们再留在公主府并不合适,我便先走了。
”
她说罢,抬手擦了擦眼泪。
薛泠见状,笑话道:“你在我此处掉金豆,若是让薛谌瞧见了,他怕是要怪我欺负你了。
”
“他敢!”
沈婉清说罢,才反应过来,薛泠是在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