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面的檀木香随着那携香的人离开后,瞬时便淡了许多,薛泠抬手捂了下胸口,微微舒了口气。
她方才,是真的怕太子在这马车里面,对她做出些什么轻浮的事。
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薛泠低头看着手上的锦盒,只觉得手上握着烫手山芋,就像是那枚玉佩,那对耳坠。
这锦盒里面放的是什么,她没打开,便不得而知了。
薛泠并未打开,将锦盒塞进怀里面,也敛了思绪。
归家欢快的心情被太子方才那般一搅,薛泠现在只剩下烦闷。
好不容易从崔钰那儿跳出来,如今又撞上了太子。
她能从武阳侯府中和离抽身出来已是不易了,若不是婆母公爹明事理,她下半生,就只能在侯府和崔钰相互折磨了。
薛泠越想越烦,只好掀开了车帘,打算透透气,看看路上的光景不让自己再想这些。
不想她才挑开帘子,便瞧见了不远处的太子。
他也在一辆马车里,也正挑着帘子往外看。
见她看过去,那丹凤眼轻轻一勾,他就这般直直地看着她。
薛泠心头一烫,连忙放下手,将帘子放下,挡住了他的目光。
片刻后,马车终于到了诚意伯府门口。
碧月和翠月从后面的马车过来,搬了脚凳,扶着薛泠下马车,
翠月去敲门,门房认得翠月,看到来人是她,便往外瞧。
不想,这一瞧,便见薛泠走了过来。
“小姐!”
门房激动得很,忙喊人去通知诚意伯和梁氏。
“林伯,可能唤几位小厮,帮我把嫁妆抬一抬。
”
门房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您,您带着嫁妆回来了?”
“我与崔二爷和离了,自是要带着嫁妆归家的。
”
这话让匆匆赶出来的梁氏不可置信,那日女儿归家和他们说想和离,本以为和离之事,最快也需得等上个三四月,不曾想,这才过了两旬,薛泠便和离归家了。
梁氏激动不已,“泠儿!”
薛泠也是心潮澎湃,疾步走到梁氏跟前。
梁氏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女儿今日巳时,便和崔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