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二爷,小的已经问明白了。
少夫人要去庄子避暑,他们搬的是夫人的行囊。
”
崔钰怔了一下,他妻子要去庄子避暑,他作为丈夫,却半点不知。
他不禁想到那日晚上,薛泠提和离时眼底的冷色,崔钰心底有种难以言说的压塞。
“二爷?”
见他站了许久,青松轻声唤了他一下。
崔钰回过神来,敛了神色:“走吧。
”
想来,他是真的伤到薛泠的心了。
罢了,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是亏欠薛泠许多。
薛泠本以为自己今日也能避开崔钰,不曾想从婆母那处出来,便跟崔钰迎面碰上了。
自那晚后,她已有将近四日不曾见过崔钰。
“夫君。
”
虽然签了和离书,可和离的事情只有她与崔钰知道。
如今在人前,薛泠自是要装装样子。
崔钰也没想过会碰到薛泠,几日不见,她好似与前些日子不太一样。
薛泠今日穿了一袭月白色的罗裙,裙袂上是银丝线绣着的海棠花,那花纹在日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披风,披风上用淡粉色丝线绣着纷飞的蝶舞图案,风一吹,轻纱飞扬,蝶影翩跹,如梦似幻。
初初行来未瞧见他时,她眉眼间皆是笑意,双眸澄澈清亮,可瞧见他后,她笑意瞬时便淡了下来,看向他时,眼底只剩下疏冷的浅笑。
崔钰只觉得自己心底的压塞感又重了几分,连带着他喉间都升起了几分莫名的涩然,“泠儿打算去庄子避暑?”
“嗯。
天气渐热,城外的庄子清凉,我便忍不住过去贪些凉意,母亲已经应允了。
”
崔钰听到她最后那句,便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想解释,又觉得多余,“如此便好。
”
“夫君,时辰不早了。
”
薛泠不想与他多说,开口提醒他。
崔钰本还想问她去多少日,也只好作罢,叮嘱了一番后,便带着青松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