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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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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漪。

     她原本拽着被子的手也松了开来,身上的被子滑落至腰间,露出那月白色的绫罗寝衣。

     寝衣的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许多,那白腻的酥圆若隐若现,可薛泠却浑然不觉,她还在谢珩那话中尚未清明。

     谢珩目光落在那上方,深邃的双眸越发的暗沉,“薛泠,你咽得下这口气吗?” 他这话将她拉了回来,薛泠耳目清明,她看向他,水眸比方才又红了几分:“我咽不咽得下,跟殿下又有何干系?” “况且” 她低下头,自嘲地弯唇笑了下:“我咽不下又如何?” 诚意伯府式微,她父亲身无要职,十八岁的弟弟薛谌也只能凭荫蒙骁骑尉当差,去年方才和定远将军家的长女定亲。

     她一个日渐衰落的伯府之女,能嫁进武阳侯府,嫁给崔钰,本就是高攀。

     她就算真的咽不下这口气,提出和离,也无非是平白给他人添了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

     更何况,薛谌的婚事在即,她如果闹出和离,他的婚事,不免会受影响。

     薛泠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可咽不下,又该如何,又能如何? 一滴清泪滴在了被上,意识到自己哭了,薛泠连忙抬手擦走眼泪。

     再抬头,她眼里已经没有了泪意,只余愤怒:“所以殿下今夜前来,是想耻笑我?” 她话音方落,谢珩脸上顿时就浮起了冷意,那双黑眸更是透着上位者的威寒和震慑:“我以为崔夫人是个聪明人。

    ” 他愤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原来你也不过是蠢钝之人。

    ” 薛泠抿着唇,并未反驳。

     几息后,门开了又关,很快,房间里面只剩下薛泠劫后余生般的喘息声。

     谢珩一走,她浑身便像是被人卸了骨头一般,瘫软在被衾上,后背和胸前的薄汗已经不知道出了多少层。

     经此一遭,薛泠后半夜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身上的薄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可薛泠怕那谢珩去而复返,不敢声张,更不敢唤醒碧月她们。

     熬到天色将亮,薛泠方才撑不住,重新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发起了热。

     昨夜少夫人不到亥时便已睡下,可到辰时,碧月还未见少夫人醒来,不免有些担忧。

     等到巳时一刻,碧月放心不下,推门进了房间,走至床边,方才发现少夫人满脸酡红,再伸手一探,更是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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