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将后脑勺抵在冰凉的白色墙壁上,头?顶是呼呼往外吹风的空调。
她在走廊中不知?道待了多久,突然觉得推掉工作来这里受气的自己就像个傻逼。
护士长走来,在路过苏棠梨时微微点头?打招呼。
“请您稍等,我送您去停车场。
”
护士长说?完后,打开了03号床病人的房门。
“让我出去!我要?出院!我不要?住在这里了,放我出去!你们这是没有人性!我要?报警!”
病房里传来苏棠梨熟悉的方言。
苏棠梨微微侧过头?,看到床上的老?人朝护士长叫骂着什么。
护士长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得体:“很抱歉,您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宜出门。
”
说?完,她从小推车里拿出了一根注射器,“老?人家,我给您注射安神药物,您先睡一会儿吧,病中不宜情?绪波折过大,会影响到心脏支架。
”
随着透明的液体注入体内,床上的动静越来越小。
苏棠梨没有阻止,她看着护士长把病房门关上,从外面上锁。
护士长无奈地笑笑解释:“喻总听说?她会来护士站偷纸扎小人后,让我们时刻关注03号床的精神状态,03号床适合静养。
”
说?完,护士长把老?人身边唯二电子产品放到小推车里,收音机,和?电视遥控器。
苏棠梨意识到这不是护士长的行为,而是喻鸢干的。
也就她会那么缺德。
苏棠梨收回目光,她什么都?没说?,被?护士长送到停车场后,苏棠梨开车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
她很长时间之内都?不会来这里了。
没意思,苏棠梨只觉得无聊。
好?像一片沉重的感情?轻飘飘地落在了水面上,亦或者像她小时候开心的把奖状和?满分的试卷拿回家,结果被?撕掉,或洒上水卖钱。
高速路上,苏棠梨放了一首轻快的歌曲,只觉得浑身的重力都?卸下。
秋风,落叶,白云,一切的心有不甘,一切的惶惑无助,都?随着风景一起?被?远远抛在身后,命运怜爱着她的孩子,命运织成了一张柔软的网包裹住彷徨的灵魂。
黑色迈巴赫行驶在车道上,后方突然有一辆面包车直冲上来,苏棠梨看到这一幕,瞳孔收缩到针尖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