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浸透了人的口鼻,喻鸢突然从水面破开,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用湿漉漉的手拿起手机点开了相册。
里面是一张模糊的小学春游照片。
在最边边角角处,小姑娘局促地把馒头往身后藏,所有孩子都有同伴汇聚在一起,只有那个小姑娘身旁没人。
另外一张照片是当时的报社记者?路过苏棠梨家里时拍的,还没桌子高的小姑娘抱着笨重的扫把,扫地上的烟头和碎酒瓶子,她头上有着被碎酒瓶敲过的伤痕。
妈的。
喻鸢骂了一句脏话,把手机倒扣在毛巾架上。
怪不得苏棠梨干活麻利。
草。
喻鸢光脚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上的水,整个脑子乱得很。
苏大?财已经?死了,就?只有个小土包当坟。
喻鸢想把坟给扬了,把这?个消息发给手下,然后对方?缓缓地发来一个问号。
喻鸢:“算了。
”
苏棠梨洗完澡后给全?家扫地,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单手拿着已经?空了的酒瓶,另外一只手拿着扫帚。
也不知喻鸢是被哪一样刺激了,她一手夺过苏棠梨手里的东西,哐啷重重放在水吧台上。
苏棠梨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定期有阿姨打扫,你别管这?些,你的手不是用来干粗活的。
”
紧接着苏棠梨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按在了沙发上,一手松松地护住腹部,另外一只手成防御姿态抵在喻鸢面前。
她好像快要被喻鸢按到了沙发里。
“你发什么疯。
”
喻鸢从在帐篷里一直忍到现在,她掀开苏棠梨垂在额前的头发,仔细描摹着照片里额头上的划痕。
时间过去太久了,划痕已经?消失殆尽,看不到一点痕迹。
还好。
喻鸢浅色的眼眸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