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很轻缓,细声细气,“喻鸢,你该回家看看了,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太好。
”
喻鸢:“他身体确实挺差的,上次在酒局上只喝了二两,平时能喝四两的,是有什么心事吗?”
红灯结束,绿灯通行,喻鸢低笑着问电话里的母亲,
“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
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尴尬了,最终发出了无奈的笑声,
“和苏棠梨一起回家吃顿饭吧,我亲自下厨。
”
喻鸢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行。
”
她和她爸妈的关系不算很差,也绝不算好,大概喻鸢是有着作为独生女的傲气在,即便和父母闹别扭,她也绝对不是妥协的那一方,
亦或是商人家庭中亲情永远排在利益之后,与其说是父母和子女之间单纯的关系,更像是需要竞争的上下位。
喻鸢在国外的酒厂经营得不错,去年在南亚那边承包了烟叶种植,
她与古板的父亲王不见王。
父母是个保守的商人,祖上似乎有一些贵族的血统,一直觉得娱乐圈上不得台面,接受不了喻鸢硬是要把苏棠梨娶回家,
更接受不了喻鸢绕开他们,直接找到了疼她的爷爷奶奶,把最好的药用在苏棠梨的家人身上,顺便由老两口出钱办了场高调至极的婚礼。
很快父母发现了一个更绝望的事实,喻鸢去娱乐圈拍电视剧了。
好嘛,真是家门不幸。
喻鸢把通话挂掉后随手扔在副驾驶位上,她很小时候就知道想要什么得自己去争取,父母永远忙碌,永远掌握资源。
被财富浇灌的富二代总是一边挥霍着父母的钱财叫嚣叛逆,一边难以在精神上独立。
喻鸢是其中的异类。
她去片场拍完了不多的桥段,回到家后已经是傍晚了。
别墅门口,景簇游魂似的从蔷薇花墙周围走出,
一不留神和喻鸢撞了个满怀。
“啊,不好意思。
”
景簇眼睛都没抬,小声道歉。
“你怎么来了?苏棠梨有工作要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