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清水稀饭搭个野菜馍馍,勉强温饱。
家里有只下蛋的母鸡,是谢香兰的宝贝,每天都要摸上几遍鸡屁股,针头线脑,火柴盐巴等东西就靠着这鸡屁股。
这几天活重,自家男人累的脸都脱相了,谢香兰就想着炒个鸡蛋,改善伙食。
竹篮子里的鸡蛋数量谢香兰记得,可今天她连数了几遍就是少了两个。
谢香兰叫王茁出来,说家里招贼了,让他和她一起去大队长家说道说道,王茁不肯去,在老实巴交的王茁看来,丢两鸡蛋那是小事儿,以后锁起来也就是了,没必要去大队长那里把事情闹大。
都是王家同宗同源的,队长对他们家挺照顾,不能给队长添麻烦。
“窝囊废,你说你能干点啥?你不去我去。
”谢香兰吐沫星子喷到王茁脸上,王茁也没抹,拉住他媳妇,“大家伙儿都累一天啦,你就不能安生点?”
“什么叫我不安生?是贼不让我安生。
”王茁手臂上的肉差点被拧下来,疼的他龇牙喊痛。
“老远就听你们囔囔,我都听见了,鸡蛋是我拿的,怎么滴?我拿家里两鸡蛋就成贼了?”王成根走进院里,扫了眼揪扯在一起的大儿子夫妻俩,眼神不带温度的。
王茁道:“爹你别听她胡咧咧。
”手臂又被拧了,这些年王茁都习惯了,要哪天他的手臂没被拧,肯定是谢香兰有大喜事。
媒人的嘴,骗人的鬼,母夜叉也能说成花儿来。
谢香兰捏出个笑,“爹你想吃鸡蛋,可着劲吃,我绝不说啥,不过下次爹还是和我支会一声的好,要不然还以为叫别人偷去吃了。
”
王成根没回她话,从灶上捡了个馍,就出门去了。
“我觉得爹把那两鸡蛋拿给狐狸精吃了。
”
“啥狐狸精,那是我弟媳妇。
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这么说她。
”
“队里人谁不这么说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