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白燮临伸出手来,说幸会。
分开的时候,越遥曲起的食指刮擦着那人的指尖,缓缓地收回来,垂下眼,对政迟说,我去拿杯喝的。
他深爱白燮临。
他近乎虔诚地爱着白燮临。
说爱甚至不太合适他几乎将自己供奉给那个人了,不知道是生来的本性还是后天养成。
政迟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
越遥的眼睛微微睁大,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太快太微小,没有人能捕捉到。
他顿住,又很快眯着眼笑起来,背离夜色,美得令人心惊。
“我知道。
”
“离开我未必就是好事。
”政迟好奇地问,“为什么愿意做到这种地步?他不爱你。
”
越遥笑意更盛,“我不需要他爱我。
”
“但还是想的,是吗。
”
政迟看着他,一直看着,越遥那抹笑渐渐变得淡了些,继而沉默,又略带悲凉,最终只留有一丝垂死般的无奈。
“你救不了我。
”他说。
“如果我能呢。
”政迟低笑着,用他最想要的东西引诱,“我想你爱他,爱得要死,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自私些?你赢了,他就是你的,难道你不想控制他?将他关起来,拴着链子,只等你施舍给予。
你会把他照顾得很好,你也会教他该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你。
”
越遥失笑道,“哈……”
政迟掐着他的后颈,将越遥拉进怀里,指腹摩挲着那张漂亮的脸,在他耳边说,“别说你没想过。
”
越遥是个疯子,而他了解疯子,熟悉疯子是怎么想的。
他松开有些恍然的越遥,谋算道,“对你只有好处,是双赢,不是吗。
”
“……”
“你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人。
”政迟语意温和,又趣道,“说得高尚点,这也是利国利民的事。
”
他知道越遥一定会心动,越遥也确实心动了。
却在最后一刻心软。
这让他感觉到无趣又失望。
“你要怎么证明,你不会背叛我。
”
越遥沉默半晌,轻轻地说,“如果我做不到,就杀了我。
”
政迟有些可惜,“就算你死在他面前,他也难会……”
“我知道。
”越遥说,“他也许会救我,我还有价值。
”
“既然深知他本性,你还是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