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疼也不怕死,你到底怕什么?”越遥好奇地问,“看你这样,也不像是那种吃不了苦头的富家子弟,不该流落在这种地方。
”
面对调侃,政迟低声笑了笑,“富家子弟……”
“我没说错,别看我年纪小,我从小到大见过那么多人,是穷鬼还是富佬,看一眼就知道。
”
“那你呢。
”
越遥剪断线头,见那伤口补救得还算合格,抬起眼,“我什么?”
“没什么。
”
他不愿再问,越遥也就没说,好一会儿,又忍不住打破寂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憋出一句,“你手机在响。
”
政迟看了他一眼,出去接了电话,“政月。
”
“这个月东西都收到了吗?”
政迟在美国的身份并不合法,甚至政成凌一怒之下打了招呼叫本地的关系都别管他死活,所以他连账户都没有,每个月的补给和营收,都由政月帮他保管着,偶尔会送文件和名单过来。
当然,长辈也不是看不清这些小动作,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成分在。
政迟却先问,“她怎么样了。
”
“……”
电话那头的女人默了许久,还没见过她能有这般严肃的时候,只听政月叹了口气,“要不,你先回来一趟吧。
”
不言而喻。
政迟沉声道,“我知道了。
”
“肯定是一日比一日差。
也两年多,足够了真的。
我看大伯那样子,应该是消气了。
”她语气轻松了些,又笑道,“政驭是个什么成色,他比伯母看得明白,孰是孰非未必全然不知,做这么狠绝,大概率不是要给你教训,应该只是想让伯母消气。
”
“……”
“其实你都知道,是不。
”政月嘴角一扯,好笑地说,“还是说,你也在和大伯赌气呢。
”说到这,她语气一转,正经地开始念叨,“该服软服软,想不通你到底要证明什么东西,你一举一动我既然知道爷爷也能知道,都年纪这么大心脏也不好,别他妈发疯了,伯母说几句气话,你真就那么在乎?她那么护犊子的人,咋可能真叫你去死……喂,说一堆了你能不能应个声,喂?……喂?我操,你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