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趟能见上好几号大人物,尤其这位,一个个都攒足了心思争上游。
结果玩这几天也看明白了,包括下午在泳池发生的事,便一个个就早早收了心思。
但心里不太痛快是肯定的。
便有人跟着拱火道,“是,我也听见了,这小弟弟好像是说认识的,还叫了声学长呢……呀,段先生,捏人家干嘛,随口一说……我错了。
”
付矜垣身边的少年开始不安,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有些忐忑局促,愣愣道,“是不是,说错话了……”
付矜垣很是温柔怜惜,慢条斯理地说,“怎么会。
”
见他跟着演上了,身边的旧友觉得无语,没忍住斜着眼看他。
这家伙眼睛里的戏谑藏都懒得藏,看破不说破,也是半斤八两,畜生一个。
少年放下心来,淡淡一笑,“我就说……刚刚确实听见了啊。
还和付先生讲,以前一个学校的,两个人不是老同学吗?还以为我记错呢。
”
话一出,窃窃私语声更大。
他是嫉妒,这又没什么好遮掩的,但这几天相处下来,不知怎么的,他开始有点恨。
殷姚所受的屈辱,是他求之不得的机缘。
其他人也是一样吧。
虽鄙夷故作清高的,但更厌恶真清高的。
殷姚这番作态,看得他直犯恶心,自己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替多少男人在牌桌上讨彩头,怎么衔个牌,就像是要了他命似的。
一抬头,看见付矜垣眼里还是含笑,对他没有任何不满,心里一喜,更是腰杆硬了些。
也是,两句话挑拨一下,又不是害他,能怎么着。
殷姚有些骑虎难下,只缄默不语,很怕严琛又意气之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如果政迟生气……
政迟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严少爷当年真和姚姚有同窗的情谊。
”
“……”
姚姚……?
按照严琛祖上红到发光的家世,虽然是三代,但后台够硬,在这自然不低任何人一头,便冷硬地回了句,“对。
而且关系很好,我们两个当时一整年都住在一起,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照顾。
”
殷姚将头扭过去,只当自己听不见也看不见。
“怎么。
”严琛拧着眉,又说,“虽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你能不能先放开他,姚……殷姚明显不愿意,看不出来吗?政董这个身家要什么人没有,怎么也玩起强人所难这一套了。
”
说完,室内一片寂静,连窃窃私语都没有了。
政迟思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