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88章

首页
    肩膀上花盆碎片划烂的伤口,此刻终于感觉到涨痛。

     医生蹲下身,先探脉搏,再触碰殷姚不知什么时候起烧红滚烫的脸,对着护士指挥道,“好像是低血糖晕厥,先叫人!” 那双手很冰凉,但柔软。

     不似他的冷硬,却很像在坠落时紧紧贴过来的嘴唇,虚虚擦过额头,然后用最温柔纵溺的语气,说着令人悚然的话。

     “你回不了家。

    ” “你哪里都不能去。

    ” 他没有问为什么政迟会冲过来抱着他跳下去,想起一切的自己发觉这已经没有想象中重要了。

     政迟也并未在意那些,他不问为什么殷姚会突然变成那样,没有再提及他私下联系白燮临的事情,许是真的没有那么在乎,他只笑着说,“别学他死在我面前,这话我不想再对你说第三遍。

    ” 殷姚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不想死。

     确诊的时候、发现越遥的存在后,最痛苦的那段时间,他都没有想过死。

    更何况如今早已麻木。

     再回想当时,只记得一片混乱,帮佣的尖叫、政迟的轻笑声,到底为什么做出那种举动,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抵是看见了什么幻觉吧,记不太清了。

     不知是不是受刺激比较大的缘故,记忆莫名其妙地恢复了不少,也不再忘东忘西,该记起来的都能记起来。

     他问了林医生,给出的答复和他想的差不多。

     他没有好。

     这种病就像衰老或近视,开始了就无法恢复,无论如何,就目前来看,它都不会治愈。

     这种没有多少病例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现代医学发展至今,自身的盲点和限制远比想象的要多,人体本就很多说不准的东西,既脆弱又不脆弱。

     也许再受什么刺激,他又开始不对劲了也说不定。

     他也不在乎了。

     就和当年的自己一样,虽然心境不同,或许本质未曾变过。

     政迟要他待着,他就待着。

    没那么有所谓爱或不爱。

     毕竟,越遥已经死了。

     “嗯,咳。

    别看了,求你了。

    ”付矜垣拍了拍严琛呆愣的头,“这样,你来都来了,替我打一把。

    ” “啊?”严琛那目光还黏在殷姚身上,好一会儿把脑袋转过来,“也……也行。

    ” 付矜垣知道他是想多呆一会儿,站起身让了位置,善良地笑着说,“是啊,我累了,来,替我摊个顺子。

    要是赢了,奖牌就不用给我了。

    ” 严琛被他推着挪了个位置,刚好是殷姚那头正对面。

    接了付矜垣的牌,匆匆扫一眼,又问,“你怎么知道是奖牌。

    ” 付矜垣说,“猜的。

    ”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