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个孩子,她没想太多,内心复杂地安抚着。
虽然也看到了政迟盯着政驭的眼光,但她能感觉出来看,和那天偶然撞见政迟隔着鸟笼时眼神的确是不一样。
她总不愿相信,可监控不会骗人。
视频清楚地拍下了政迟的脸。
政迟看上去很难过,叹了口气,“不是我啊,妈妈。
我没撒过谎。
”
他真诚道,“我是不会撒谎的。
”
或许他真的不太正常,缺乏共情能力,却又在诡异的地方能做到移情,是陈楣菱眼中的魔鬼,也是政成凌所厌恶的孽畜。
但他确确实实,没撒过谎。
幼时依恋母亲,因此她说的话自己一定会听。
他接纳过越遥,想他是能接受并理解自己病态异于常人的感情,奉身一般从不吝啬于说爱,对他时总是与常人不同,因此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可结果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失望。
殷姚正对着那片蓝色屏幕的背影,像极了那天雨夜,依在沙发上看电影的越遥。
像也不像。
那天他受了埋伏,九死一生,陈韩峰告诉他,越遥是白燮临的人,无论如何尽快动手以绝后患。
记得当时,越遥替他处理伤口,又将头靠在自己受伤的左肩。
声音极轻地问他。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会不会原谅我。
”
真是令人不解。
那身影和面前畏缩着的殷姚重叠在一起,却也无法互相覆盖,很快就又明确地分开。
殷姚讷讷地说,“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害怕呢?
又在对不起什么。
越遥也是这样,和他饱含歉意地,一句又一句说着对不起。
说有一天自己会离开,他能不能得到原谅。
“对不起,政迟……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是,没有听见你……”
政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