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话说出来,总感觉比他在季会上公阅最近的账单报告还艰难困涩。
却也不是结束了。
“还有,我这查到的,像是当时在江边的时候,两人就见过面了。
”
“而且殷姚私底下接触过什么心理医生,来往密切,但是一直没留下什么痕迹。
这奇怪啊,看病做体检,都有人照应的何必去挤医院,去就算了,还不是咱们自己的医院。
”
政迟问是什么医院,他老实说,“那疗养院是个不对外的机构,现在谁家也不缺医生,那地方存在的意义就是私密性极好,给那些过度担心信息泄露的客户群体处理隐疾。
股份占比大头……是WLC。
”
“都整理好,发您设备上了。
”陈韩峰一人自顾自说着,“也有可能都是巧合……要说那疗养院承诺的所言不虚,殷姚到底去看的什么病,如何也撬不出来。
至于别的,毕竟……只有视频,就算是接触过,到底说了什么,谁也都不知道。
”
“政先生……政先生?”
政迟没有说话,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挂断了电话。
‘啪’
政迟打开客厅的灯,暖白色顶光突然从头顶扫下来,很是刺眼。
殷姚肩膀一缩,眼睛才聚焦似的。
“殷姚。
”
“嗯?”他缓缓地抬起头,又迟钝地低下,“你回来了啊。
”
殷姚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嘴里似乎在默默念叨着,“……要声音放大点,怎么感觉听不清。
”
对着电视上的屏幕按下按钮,也不知是怎么个运作方式,像是“声音”终于调到了满意的大小,他深吸一口气,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在看什么。
”
殷姚并没有回答。
政迟走过去拿起碟片盒子,笑道,“又在看我和他的录像?”
政迟说,“殷姚,我在和你说话。
”
见殷姚不理他,政迟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投影仪的插座被拔掉,只剩下墙面一片白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