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呼吸的脸越来越红,频率愈发急促,政迟叹了口气,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扣着殷姚的后脑,将他按在胸口,“暂时闭气,这样会好受点。
”
殷姚揪着他的衣服,一开始的憋闷逐渐地抚平了胀痛呼哧的肺部,虽然有些突然让他吓了一跳,但政迟胸膛起伏的频率慢且闷沉,连带着他也缓和下来,渐渐地,感觉头脑是清醒了很多。
政迟将那手抬高,避开殷姚的目光,淡淡看了眼远处面容复杂僵硬的陈韩峰。
陈韩峰接到旨意,咽下那份震惊,心中一块石头暂时搁在地上。
他反应快,做事也雷厉风行,叫人过来收拾赶紧,也召了医护。
在场其实也不乏老实本分做生意的良善之辈,见了这惊险万分的场景都需要好好安抚。
“没事了……我没事了。
”殷姚在他胸口闷闷地说。
被放开的时候像在水里憋气很久似的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固执地紧盯着政迟血淋淋的手,“你怎么了,突然……生这么大气,你是打算杀了他吗……”
政迟没有回答殷姚的问题,用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顺了顺殷姚湿润的额发,“刚刚为什么不说。
”
殷姚不解地抬起脸,茫然道,“刚刚?刚刚说什么……啊。
”
他猛地停住,急忙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挪至担架上的中年男人。
是刚才那个……对他动手动脚的刘总没错。
他双眼紧闭,但还有呼吸,此刻被翻过来,才发现他脸上的伤势也很精彩。
政迟另一只手上虽然没有伤口,但手上也有染血。
殷姚愣愣地被政迟的胳膊箍在怀里。
本来就不太敏巧的反应能力,短时间内接连被刺激。
殷姚想不了太多别的,就是觉得那伤口刺眼极了。
“……”
察觉到殷姚的不安,政迟说,“不是我的血。
”
“……”
“他死不了。
”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掌拖起了殷姚低垂的头,他被迫抬脸看着政迟。
男人淡淡的表情和以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