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母亲的心思,心中纠结,但到底还是乖乖道。
“……喜欢。
”
“不行。
”
“为什么?”殷姚只想搞明白这一点,他总觉得亲妈有事情瞒他,但是无论怎么问,都不肯说,“为什么不行,您给总得我一个明白啊。
”
“不行。
”
“……”
“绝对不行,姚姚,你听我的。
”殷时嬿看着殷姚茫然无措的双眼,一咬牙,放软了语气,“你就算……就算和他发生关系,你也绝对不可以喜欢他。
我知道,你就看上人家外表了,这没什么,但是绝对不能动心,不行。
算妈妈求你,好不好?妈这辈子就求你这一件事,听话。
”
“您这到底是在说什么。
”殷姚哭笑不得。
但不知为何,他看着母亲的双眼,总觉得隐隐约约读出了痛心与不忍。
甚至还有怜悯,让他实在意味不明。
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像在看一个即将坠落悬崖的人。
就好像……好像他是遇到了什么无法逃脱的危机,而她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沼泽吞噬。
殷时嬿了解自己儿子。
殷城随得是自己,可殷姚的性子却和他爸一模一样。
表面看着温和顺从,内里却炽热,认死理走极端,真沦陷进去绝对无法自赎。
从小到大,一路看过来,这孩子的本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就是个注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窝囊废,说得好听点,是情种。
大概是已经悄悄交了心,既如此,便多说无益。
“你护照呢。
”殷时嬿问。
殷姚乖乖答道,“在抽屉里。
”
殷时嬿取到了护照,心里默默做着打算,不顾殷姚的追问,冷冷地说,“既然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
我给你订机票,早点回学校吧。
”
“妈!”
“我知道,离开学还有些日子。
钱打你账上了,想去哪儿玩自己安排就行。
”
“……”
“这地球上几十亿带把的,我不信你就缺他一个。
”殷时嬿凌厉道,“我会盯着你,这两年不要想偷偷溜回国,老实在外面待着。
恨我没关系,我……”
做母亲的到底心软,殷时嬿扭过头,不去看殷姚发怔的脸。
想起当年她妈对她说类似的话,殷时嬿可叹可笑,为人父母,果然免不了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