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刷新。
‘你第一次出现,为什么要用陆玄闵的脸?他其实很少穿红衣,也没你好看,你一说话就暴露了,当时可快把我吓死了呢。
’
‘但是第二天,你又出现了,嬷嬷要害我,是你帮了我,对吗?我在姚氏房里,听到了你的声音。
只是听不清楚,时有时无的,我都怀疑我是生了癔症,才幻听出来有只妖物在帮我。
’
‘为什么要帮我呢?’
应拂云偏着头问,神色迷茫、无助、疯癫、脆弱。
让我赌一把吧。
你都不知道,当你描述妖界时,你口中的世界是多么动人,多么简单,多么轻松。
热闹的世界,喧哗的音调,绚丽的色彩……
仿佛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你口中多姿多彩、蓬勃生长的世界。
让人不禁怀疑,你们做妖精的,都这么自由快乐吗?
‘为什么要帮我呢?就因为我是镜心吗?’
应拂云又问,低头避开有白湛蓝如洗的眼眸,指尖在有白眼尾摩挲。
动作轻缓,神态诡谲。
有白无辜的神色在她指尖变得慌张、无措。
他眼角染上欲|色的绯红,而额骨、颞骨的交汇之处,则缓缓爬出墨色蛇鳞,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光。
应拂云看着蛇鳞的幽光,眼中倏忽浮现出,应氏祠堂里的浪漫星河和满室狼藉。
如此鲜明,如此特别。
她沉默一会儿,忽然毫无预兆地伏在有白的肩头,失声痛哭。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真的是有白和神镜所要寻找的镜心,能够现在就生活在有白口中的妖界,最好也是一个自由快乐的妖精。
可是她知道,她就是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是一个自由快乐的妖精。
过往生活在她身上、心上打下的烙印,一定,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察觉到肩上轻若浮云的重量,有白僵直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既不懂应拂云为什么会突然情绪崩溃,又不知此时此刻他该作何反应。
可是应拂云哭得那样伤心。
明明寂静无声,却听得他心脏生疼,恍惚间也想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