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节目都没看完。
因为来的太晚,前面早已挤满了人,就算是军官家属,姐妹俩也不好意思往前挤,只是在人群最后面垫脚看了一会儿。
说来汗颜又搞笑,最终除了影影绰绰瞧不真切的人影,连舞台上表演的是什么节目,田宓都没弄明白。
乃至,1971年的除夕节目至于她,最深刻的印象反而是边跑边看节目的军人与家属们。
过完年,时间陡然就快了起来。
三月中旬,惊蛰已过,本是万物复苏的时节。
但春天没有来,入目所及之处依旧是冰天雪地。
不过比起一月份的严寒,已然能窥见些许春天的暖意。
是的,在白天平均温度3度,晚间温度-10度的时节,被冻傻了的田宓,对于现在的温度已经满足到感恩了起来。
这天晚上,娄路回从部队回来的时候,田宓已经躺在被窝里昏昏欲睡了。
听到动静后,她起身出了卧室,果然见到男人正在吃饭:“今天好像比昨天还晚了一些。
”
闻言,男人抬起头,咽下嘴里的食物,伸手拉着妻子坐在自己的身边,歉疚道:“是不是吵醒你了?明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再小点声。
”
田宓坐在丈夫身边,托着腮摇头道:“没有,还没睡,倒是你,还要忙多久啊?”
大地回春,正是春耕的好时节,不止是农场与屯子里的村民们,就连部队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丈夫作为一团的团长,自然每天都要跟着。
最近这几天,回来的越来越晚不说,脸上都皴裂出口子了。
算起来,日子还不如最冷的时候舒坦,看的田宓心疼。
娄路回抬手温柔的抚摸了下妻子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轻笑道:“快了,再半个月就差不多了,不过明天我请了半天假,带你去农场找程老。
”
闻言,田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