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老婆你要负绝大部分责任……老婆老婆老婆……”
整个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消毒时医生们手部动作短暂停顿片刻,陈侦知道,关于他和罗竞在大腿内侧嘬吻的隐秘,正以光速传递出去。
盖上无菌布,罗竞的手握住他的手。
本来还有些紧张的陈侦便不紧张了。
很快他无暇紧张,因为一直淡定,运筹帷幄的罗竞紧张了,他穿着无菌服紧张兮兮地问,“医生,取羊水的针都这么长这么粗?”
“医生,您看他的肚子这么小羊水那么少,真的不会戳到孩子?”
“医生,大概要进去多少厘米,我觉得仪器操作比人工操作更精准。
”
“医生,我们想先出去考虑考虑。
”
医生们无可奈何地看着罗竞。
直到陈侦忍无可忍,“你出去。
”
“我不。
”
“那你闭嘴。
”
“我不。
”
陈侦差点坐起来。
罗竞赶紧自证,抓着陈侦的手摸自己额头上的汗,“我紧张,真的紧张。
”
陈侦再好的耐心都要被折腾完,“做手术的是我,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罗竞回击,“你紧张,你躲在家里不出去,你晚上还抱着我哭……”
医生们快要忍不住笑。
陈侦转头看着天花板,他为什么会觉得罗竞小时候很招人喜欢,哪里来的滤镜。
“知不知道医生们的手感很重要,做手术讲究时机运气,她们好不容易处于最佳状态被你频繁干扰,心一慌就容易……”
罗竞捂住陈侦的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闭嘴行了吧!”
主刀医生看着屏幕缓缓开口,“唉,孩子动了一下,这下你们不用紧张了,要等他安静下来再找位置。
”
陈侦和罗竞同时看向屏幕。
旁边的助理趁机按压住陈侦的肚子,噗的一声轻响穿透隆起的肚皮,陈侦感觉一凉,目光回到肚皮上方,一管浅黄色的液体缓缓抽出来。
不痛,却也不舒服。
陈侦确切感受到某种生命力顺着针头流入针管,那原本属于维系孩子生命力的东西。
罗竞倒吸一口凉气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握着陈侦的手腕力量大到陈侦频频皱眉。
直到护士提醒罗竞,“爸爸放轻松点,捏痛妈妈了。
”罗竞才缓慢松开手,松手瞬间,医生取完羊水抽出针头,助理迅速覆盖伤口按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