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
“啊?”穆洋顿了一下,他想起了那个时间节点,就想起了陆景洲的不告而别,一瞬间窒息就弥漫了上来,“不好意思,节哀。
”
“没事,她已经走了快六年了。
”陆景洲举着伞,肩头轻轻蹭过穆洋的肩,“刚开始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她,但是现在她已经很久不来我的梦里了,我想可能是当年的很多事和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到现在已经彻底放下了。
”
穆洋眼睛突然有些酸胀,连喉头都莫名变得干涩了起来,他想问那你有一次梦到过我吗,只是觉得问出来显得实在丢脸,只能干笑了两声:“都全部放下了是吗?那就好,人是得向前看。
”
他说完这句话,陆景洲却侧过头看直直地向了他的眼睛,像是带着揣测的探究,又像只是普通的一眼,穆洋从来就没觉得自己看懂过陆景洲的眼神,除了最开始的厌恶。
“不是。
”
话音刚落头顶又是一记闷雷,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放肆的风雨,深秋的晚风吹得穆洋的鼻尖和眼睛都有些发红。
“只是放下了很多,但不是全部。
”
第63章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穆洋在那一刻窒住了呼吸,这段路后面是怎么走回去的他都快没印象了,一些无端的猜想逐渐蔓延开来,可他又不敢去细细揣摩。
他只记得自己慌忙地别过了头,尴尬地笑着说了句是吗,陆景洲没把那句话说清楚,但他仿佛能明白那句话究竟什么意思,只是不敢自作多情。
两个人后面又聊了会儿无关紧要的琐事,从开始的尴尬到后面的顺畅自然,到家了后他有一瞬间怅然若失。
尤其是陆景洲把他送到楼下后,伸手自然地帮他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风衣立领,有一瞬间他觉得像是触电了,就像回到了一段关系开始前的暧昧,两个人打着哑谜,谁也不把心思说透。
不过从那天起,兴许是聊了很多,面对着陆景洲他也不自觉地自然了许多,虽然依然难掩一些其他的心思,可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别扭。
他回去后本来想问问周少安怎么看,结果打过去对面直接给他挂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周少安弟弟挂的。
于是他只能和张蔺讲这些事,把这段时间发生的全部都讲给张蔺听了一遍,张蔺直男思维很多,但也觉得陆景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