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的,她只怕自己会早早被他拿下。
结果,许砚谈抛来一个有些凶,更有些幽怨不容置喙的目光。
“刚刚抱着我啃个没完,这又不愿意了?”
“岑芙,你对我态度比天气预报还邪门儿是吧。
”
她怒起下唇瓣,小声狡辩:“我没…谁不愿意。
”
“你凶什么。
”
激将加装委屈明显有效,许砚谈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神色,脑袋往她家那边歪了歪,怪痞气的。
“那就别傻愣着了,收拾东西去啊。
”
……
然后岑芙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从他的邻居又成了他的舍友。
直到床单铺上次卧的床上,她才恍然。
许砚谈这个狗。
又把她诓得迷迷糊糊的。
这个人,上了岁数才不会变得稳重实在,只会坏得更理所当然,不露痕迹。
*
生活回归原本的平淡轨道后,岑芙找了个时间单独约周霁成出来。
而地点,在周霁成在崇京开的诊所里面。
几年时间,周霁成在各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生意或是心理咨询室。
岑芙不仅要来郑重地回绝他的表白,更是要作为他的患者,认认真真地面对内心深处积攒已深的障碍。
为了许砚谈。
岑芙在他诊室的沙发床上躺下,仰视着在旁边准备心理疏导的周霁成。
他工作时穿着白大褂,一如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谢谢我对你的照顾,谢谢我对你指导…”周霁成无框眼镜后的那双笑眼透着哀伤,惭愧笑着:“我并不是很想听到这样的答复。
”
“不管如何,”岑芙躺着,依旧对他这副毫无破绽的笑容有些发怵,诚心道:“我永远记得你对我的这份恩情。
”
“对不起啊,周大哥。
”
“不仅为了他拒绝我,现在还为了他,甘愿面对痛苦么。
”周霁成在她身边坐下,用音箱开始播放催人入境的白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