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谈开口,跟自己师母说:“那案子公安那边最近又有新取证,马上就能结了。
”
“等回头开庭,我带您去。
”
汪兰听着,表情上虽没有太多波动,可是脊背却好像弯了下去。
“好…好。
”
又是一阵沉默。
风卷过许砚谈有些复杂的眼神,他望着师父的脸,鲜少踌躇,却又想要寻求指导。
“师母…”
汪兰没听过许砚谈这么犹豫的语气,她偏过头去,瞧着这小伙子低着头,锋利凛冽的眉眼中酝酿着抉择。
“她回崇京了。
”
汪兰有些意外,她知道,这孩子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个姑娘。
这些年接触着,她多少知道些。
就在她刚要说这是好事的时候,就听见许砚谈又说。
“前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
……
……
许砚谈离开公墓以后,接到领导电话,又开着车去办了些公事。
直到快六点的时候才弄完,开着车回检察院交完东西下班。
西侧玻璃映照着夕晖,车窗是降下的,光没有任何阻拦地打进车里,为许砚谈一身的黑色渡上一圈橙黄色的碎影。
夕阳扎进了他深棕色的瞳孔,调和出颇有混血人种的浅棕色。
光肆意流转,却无法从他紧蹙的眉宇漫过。
【孩子,我知道你一向是个注重大局的人,可是,人家姑娘那么好,这再一撒手,可就真的留不住了。
】
【你要是真有困难,说出来让大伙一块帮你。
】
师母对他说的话在许砚谈耳畔一遍遍地过。
而横在眼前的问题,却依旧无法解决。
是再次放手保她安全无虞,还是冒着风险不断接近。
他能保护好她么。
路真义车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