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靠着,有些疲惫。
“可惜了,她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今风光。
”
说的是岑颂宜。
与病重的父亲同甘共苦的岑芙摸爬滚打才能满足温饱,而抛弃父亲的岑颂宜却享受着鲜花掌声,盆满钵满。
应该遭报应的人活得滋润,这是谁都不想看见的事。
许砚谈瞥了她一眼,酝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等等看。
”
岑芙有些怔愣,望向他坐在昏暗车厢里,线条刚毅的下颌和侧脸。
“什么…”
许砚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
“她不会逍遥太久。
”
*
车子稳稳停进小区里户外的专属停车位里。
岑芙打开车门,蹦了一下才下了车,他这车什么都好,就是太高了。
晚风稍稍吹散了她的醉意,一天忙得头都转不过来,明明应该很疲惫的身体,却在此刻忽然轻松。
可能是因为他那自动加热的副驾驶椅背,可能是因为椅背倾斜的角度刚好舒服。
可能是因为今夜猝不及防的拥抱,也可能是因为得知恶人如今狼狈的消息。
岑芙合上眼,抬起双臂,感受着这股风,抚摸自己的眼皮,略过自己的指间。
再睁开眼,看见许砚谈一直靠在车门边注视她。
周遭唯一的光亮就是远处的路灯,还有上空高挂的月光。
许砚谈倚靠着车门,看着她这闭眼感受晚风的奇怪举动却没有作出任何疑惑,就那么陪着她。
陪着她干奇怪的事。
“有个提议。
”风也稍许打乱他的头发,却撼不动他眼底的深邃,许砚谈语气随意:“回头跟我一块上班呗,顺路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