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发生的太快,让岑芙几乎来不及消化信息,接受前两天还对自己笑呵呵的爷爷如今就躺在里面接受紧急抢救的事实。
她望着仿佛将气氛都压低压冷的许砚谈,刚刚坐在出租车里满腔的安慰话荡然消失在嘴边。
她没有经历过家人渡生死之劫,此刻说什么都觉得无力。
岑芙重新抬起步伐,一步步走向他。
她只能,也只想,赶快走到他身边,静静地陪着。
岑芙走到他面前,鞋底踏地的声音消失安静。
光是看下半身他定能认出她,只不过,他并未抬动脸颊,依旧垂着视线那么静默着。
唇瓣随着情绪下抿,岑芙缓缓蹲下了自己的身体,恰好蜷起来的身子在他敞开的腿之间。
她握住他冰凉有力的手,第一次感受到了许砚谈身上这么低的温度。
他明明是一团黑色的火焰。
这火焰,如今冷得刺人。
如今是她,企图将自己手掌心这一点温度传递给他。
岑芙将自己的手塞到他手掌里的瞬间,许砚谈倏地收手,抓紧她柔软的小手。
包在掌中,使劲地收紧,紧到两人的肌肤都泛白,用力度传达给她自己的情绪。
岑芙不怕疼,只要是他给的,她都接受。
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只有轻轻地叫他的名字:“许砚谈…”
岑芙的嗓音好听得很特别,像荔枝果酱,甘甜不腻,再投入一杯凉茶里,放上一枚薄荷。
如丝绸般的柔韧质感,加上几分甜度,连说狠话都没力度。
这样的嗓子现在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一下子把许砚谈从未知的阴霾里拽了出来。
许砚谈缓缓抬起视线,光线打入他那双深棕色的眼瞳,照进他冰霜万年的心海。
他平直地扯着她的目光不放,喉结上下浮动,无言亦有言。
岑芙扶在他手背上的拇指指腹若有若无地磨挲着,用小动作安抚着。
半晌,随着松气,许砚谈僵硬的肩膀塌了下去,他扫了一眼,沉默许久后再次开口说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