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花板在眩晕的视线里竟泛出几分彩。
像是窗外折射的光斑的颜色。
岑芙试着动了动手指,流动略慢的空气在她指尖缝隙中穿梭,有些凉,吹干她纹理中的汗。
一阵刺痛传来,她低头,盯着自己手背上还插着的输液管,一些回忆像是翻页动画似的出现在脑海里。
刘导侵|犯|欲极强的眼神和不慎服药后浑身不受控的沉昏带给她的恐惧还萦绕在心头。
而救自己的那个男生也并非许砚谈,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以后都经历了什么。
岑芙皱起了眉头,因为害怕后背又冒出一层汗。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病房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
岑芙浑身抖了一下,刚醒的眼眸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
随后,在看见许砚谈的瞬间松下去身型。
许砚谈手上拎着一个保温桶,这样人间烟火的物件与凌厉风行的他搭配起来有些滑稽。
两人隔着空气对上眼神。
他率先收回视线,仿佛没多余情绪,淡得岑芙心里酸涩。
许砚谈过去,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岑芙受不了他这副冷淡的模样,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逃过一难后的后怕宛如将她抛在涨潮后的孤礁上,她疯狂地渴望他给予的安全感。
岑芙顾不得手背上嵌入的针管,挣扎着坐起来,抓住他的衣摆,急着张嘴:“许…”
柔软的嗓音脆弱又沙哑,他的名字消逝在她的唇边,岑芙眼角怔了怔。
因为昏迷太久,刚醒来,嗓子已经干涸到发不出声音了。
这一声未叫全的名字,也彻底打碎了许砚谈表面挂着的那层郁。
他又怎么舍得对她摆脸色。
“嗯。
”许砚谈应她,同时偏头,再次给予她眼神。
这次的眼神不再冷淡。
得知她未被伤害的庆幸,即便报复了所有人也无法休止的愤怒,这些全部揉在他眼底的邃河,最终在攫住她眼眸的瞬间
化成了一番喷涌的灼热。
在被他抓进坠入这样的眸色的顷刻,岑芙原本懵然麻木的心骤然掀起波涛,委屈和恐惧攻破了她单薄的心防,泪意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