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项连人带轮椅推翻在地。
多么相似的场景。
他被保镖关进房间,上锁静默处理。
他拒绝一切餐食,后来在一轮接着一轮噩梦中发烧了。
浑身上下的汗一遍一遍地发,可是身上却越来越冷。
如果不是最后叔叔许衡带着人冲进了别墅,许砚谈可能就死在那个小屋子里了。
许砚谈从这场大病中捡回了命,最后康复以后发现,自己被那场高烧夺去了将近30%的味觉。
之后哪怕离开了许项,他已经扭曲的心理已经成型。
他答应爷爷学法,并且也通过那些规矩的,绝对的,铁血的秩序,寻找可以平衡自己邪恶病态的砝码。
那些看完的,却被划烂的法学书,就是他年少时与另一个自己纠缠挣扎的最佳证据。
而爷爷许健伶希望许砚谈这辈子能专注自己的抱负和事业,很早之久就与他谈过,要求许砚谈的婚姻对象交给他来挑选。
爷爷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害怕许砚谈身上带着许项身上的某种基因,动心后如果心爱之人不愿和他在一起,他就会变得偏执,疯不可控,成为第二个许项。
也正是叔叔许衡之前说的那句“他是最不希望你动真感情的人”。
……
“所以他们说我是坏种,是劣根。
”许砚谈讲完所有,盯着天花板,表情依旧轻松,甚至笑了一声:“也没什么毛病。
”
岑芙听完,坐在原地完全傻眼了。
许砚谈偏头,看着她逐渐泛红的呆愣眼睛,皱起了眉。
就知道她受不了这些。
他勾唇,露出一抹轻松的坏笑,还在开玩笑:“所以岑芙,别以为全世界就你特殊。
”
“我也不赖。
”
你不过是没帮上忙的小可怜。
我可是怀恨出生的坏种。
我们的诞生,都没什么意义,不被祝福。
岑芙原本已经干涸的泪腺此刻再次敏感发作。
原来,原来。
他吃面要单加一次盐,喜欢柠檬,喜欢胡椒。
喜欢苦涩的冰美式,喜欢泥煤厚重的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