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谈。
岑芙收起笑意,盯着自己脚下的石板路,视线里是穿着的这双棉拖鞋。
底子薄薄的家居鞋和有些脏兮兮的行人道石砖格格不入。
许砚谈。
她在心里默默叫着那个名字。
眼前的视线逐渐蒙上模糊,晃动,喉咙往上返酸。
下一秒,岑芙捂着嘴让眼泪肆意而出,腰不自觉地弯下,委屈全都凝聚在她皱成结的眉头中。
滚烫的眼泪泉涌而出,弄湿了她捂着嘴的手指,抽噎声又细又小,脆弱无助。
许砚谈。
我怎么…有点想你呢。
……
……
“又偷着哭呢?”
熟悉的嗓音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岑芙弯着腰流泪的动作一僵,第一反应是自己幻听了。
带着不敢置信和愿想,她一点点试着转头。
她那双被泪水浸透的鹿眸含着惊愕,倒映着远处五六步开外站着的男人。
许砚谈的视线穿过寒冷空气,将她全身扫了一遍,即便是岑芙眼角细腻的绯红,都被他纳入眼底一丝不落。
他似是叹了口气,很轻。
许砚谈几步上前,步速很快,边走边把自己身上的黑色羽绒服脱下来,利落干脆地兜在她身上。
他指腹略过她脸蛋的时候,触到一片冰凉。
他的鹅绒大衣,那么大,还带着他的体温,把她团团包住。
岑芙感受到这股疯狂的安全感,眼泪更捱不住了,无声地一串串往下掉。
许砚谈弯腰俯身,给她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好,拇指捏着拉链的头,从下往上。
当捏着的拉链走到了顶端,许砚谈缓缓抬眸,对上她的懵沌的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