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眼睛。
……
过了一会儿,病房的房门被打开。
岑芙倏地抬头,看见女生父亲的助理和许砚谈同时走了出来。
她马上站起身来,看着他们。
助理把一些单子递给岑芙,语气客气:“您就是做咖啡那位吧。
”
岑芙缓慢地点头。
“这样,这些是一些治疗费用,还有未来三天住院的所有费用。
”助理把自己老板的态度转达给她:“刘总不想为难你,把医药费承担一下就可以了,后续不会再追责。
”
她接过那些单子,一行行过目上面的自费明细。
普通病房还好,但这是个娇生贵养的,一住就要住vip单人病房。
岑芙粗略算了一下数额,差点没站稳。
她抬头还想再争取一下,发现眼前已经没了助理叔叔的身影。
手指捏紧了那些缴费单,咯吱咯吱的纸声响起,岑芙转身拽住许砚谈的衣服,语气急切起来:“许砚谈,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去跟他们说,我真的有问过她有没有忌口过敏!”
“你当时也在场的,你肯定听到了对不对。
你就帮我证明一下我没有责任,我真的已经问过她了,是她根本不听我说话。
”
“她还说自己经常喝拿铁,她在撒谎!一个人如果经常喝拿铁又怎么会忘记在点单的时候让店员换掉牛奶呢。
”
许砚谈睨着她,一直没说话,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眼神已经表达了他的态度。
岑芙扯着他衣袖的手更紧了几分,再开口语气已然颤抖:“我攒的这笔钱真的很重要,我一直想寒假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赔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
“我不能没有这笔积蓄。
”
如果要全额赔付,不仅她辛辛苦苦攒的钱要一毛不剩,而且还得用信用卡贷款。
到时候没有任何继续还负债,她就别想搬出那个家。
努力这么久,就要功亏一篑了。
许砚谈缓缓抬手,用指腹磨捻掉她滑落的一行眼泪,开口:“岑芙,你并没有考虑…”
他的指尖很凉,岑芙冷不防打了个抖。
谁知,他后面的话比他的指尖还要冰冷。
“我凭什么帮你作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