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她真是跟自家阿爹的性子如出一辙。
阿爹每每这时,都会反驳一句。
“哪有口是心非……”
“别死要面子活受罪昂。
”
沈白瑜楞了楞,死要面子活受罪……这说的不就是她吗?
但沈白瑜眯了眯眼,往后想,想到自已这些年在青岚的苟延残喘,也想到了阿爹那句要做便要做最强。
看着梦中众人,沈白瑜晃神,忽然惊觉,沈家不该被遗忘。
当年仙门不救,就是为了看沈家败落消亡,如今别的门派如日中天,她沈家却恍若没有存在过。
呵,哪有这样的道理!仙门都是一群自私自利之人,面上比谁都清高,手上的血沾得比谁都多。
某些人与事留在了昨天,但仇恨一直蔓延至今。
君觞那伪君子还稳坐高位,他赐予自已的伤痛还未还他。
要把他拉下来,取代他的位置,把他踩在脚下。
梦中,阿娘牵着她的手,阿爹伴在她身侧,一家人,幸福美满,不曾破碎。
沈白瑜靠着那冰冷墓碑,在梦境中寻求一丝温暖。
冷风一吹,沈白瑜打了个冷颤后睁开了眼。
好梦最易醒,她过于思念,给自已铸造的美好罢了。
梦境消散,哪有什么阿爹阿娘,有的只是微微升起是半边太阳和林中晃动的树影。
雨已经停了,她身上潮湿,也冷的厉害,周遭只剩凄凉风声,让人心生胆寒。
沈白瑜起手控水凝冰,把身上的水弄干净后晃悠悠站起来。
她垂眸,最终缓缓跪下,郑重磕了三个响头。
手上伤口已经结痂,她用灵力治愈好,随后决定,去寻纪半夕。
阿娘说的不错,口是心非的人会被人顺了意,她并不想如此,但师妹,会想见她吗?
再度回去,需好几日,她寻思给纪半夕好好道个歉,任她打骂回来。
沈白瑜起身,缓缓离开。
损仙台之上,纪半夕在屋中渡化魔气之时,小意跑出来给她播报好感度。
听着那时不时就涨一下的好感度,纪半夕扯扯嘴角。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