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的性格,他好像要把她凌迟。
可他依旧脊背挺直,负手立着。
红豆将腰带解开的刹那,李炎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丢了过去。
“砰!”
“啊!”
太监疼的一声惨叫,连忙捂着自己的脑袋。
李炎冷着脸:“滚!”
那太监匆匆跪安:“奴才告退……奴才告退!”
待他们都出去后,李炎方才道:“果真是个荡妇,即便是太监也能下得去手。
”
“未生在花街柳巷,属实屈才!”
“太子殿下谬赞。
”红豆努力忍着眼里的泪,朝李炎磕头。
妥妥的主子与奴婢,分的清楚。
李炎盯着她许久,转身离去。
未关门。
她扣头起来时,看见外头的赵嬷嬷,目光深深看着她。
红豆有些畏惧。
赵嬷嬷的鞭子,银针,是真真落在她身上的。
方才跟李炎鼓着的那一股气,瞬间没了。
赵嬷嬷没进来,只站了一会儿便叫人来讲红豆门关上离开。
红豆在床榻上跪了很久。
大概赵嬷嬷向来是对她好的。
那银针鞭子都未叫她清醒过来。
赵嬷嬷让她背着的念着的,一遍又一遍,身份悬殊,尊卑贵贱,她都没记清楚。
还肖想太子殿下,还自讨苦吃。
还朝太子殿下倔着,不跟他求饶。
红豆想,她大概是疯了。
这样是不对的。
红豆将衣裳换了穿好。
宫中十年,她不能这般过十年。
奴婢是要听话的,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