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怀接下来的一句,又让她对石悦颇为改观。
车要停时,他突然问出一句:“绮檀是谁?”
哦!
石悦告状了。
她在书房里翻出来的那幅佛灯月光图,署名就是绮檀。
愚蠢。
博同情都博不出来,挑拨离间就能成了?
见她陷入沉思,装深沉的男人嘴角轻抿,有些压不住笑。
绮檀是谁,他当然知道。
石悦既然把是非搬弄出来,不如借此机会,吃个醋给小娇妻看看。
但……
效果并不怎么理想。
吃饭时,她全程的注意力都在美味的饭菜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没了台阶下,只能继续装作醋意大发的样子。
回去的时候,依旧是闷声不语,心底却是风声大作。
表演得还不够明显?
她应该已经意识到了,那么,何时来哄哄他?
绮檀是谁。
哪怕只言片语的解释也好啊。
直到车停,她也没有任何动作,已是深秋,窗外景色萧条,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周姨一如既往地候在玄关处给两人备鞋,桌上放着温度适宜的汤药。
叶望舒在进门时就已经下意识皱了眉,但人都在,她找不出一丝倒掉药的机会。
硬着头皮喝下,苦出痛苦面具。
周姨使着眼色把果脯往沈星怀手里塞。
“少爷,把这个给少夫人吃了,过过嘴。
”
沈星怀低头看了看,没接,径直上楼去了。
拐角处,用余光看楼下的人,人家好生坦然地在给自己冲蜂蜜水。
原本想直接回房间,却又折了身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