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感冒她常有的,扛一扛就能恢复,医生又是看诊又是开药,她觉得有些夸张过头。
所以当沈星怀把一杯温水跟好几粒药片递过来时,她想都没想反手就给藏到兜里去了,只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
沈星怀转身递给她纸巾,显然被她的速度惊讶到。
她张开嘴巴给他看,“喏,喝完了。
”
这么听话,可不像她。
他笑笑,并未戳破,只是去厨房吩咐周姨做了药膳。
中午索性也不去工作了,留在家里盯着她喝了几碗药膳汤,这才放心。
叶望舒不知道自己喝的是药膳,只是下午昏昏沉沉睡了一觉,起来时就精神抖擞了。
一个晚上设计出了花园布局,第二天就开始找人施工。
已接近十月中旬,天气凉爽了不少,只热中午那一阵子。
她手里暂时没有工作单子,索性陪在院子里,看工人师傅干活,有时候也动手和个水泥浆,或者亲手铺上几块鹅卵石。
工人群里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色略显苍白,身材也瘦小,额前的碎发在太阳光下呈琥珀色,瞳孔亦是。
他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帐篷,会在上午十点左右,用自己带来的锅灶火炉给工人准备午饭。
闲暇时就坐在帐篷里,捣鼓一块木头。
叶望舒跟他交谈过几次,但他不太愿意说话,总是低着头,偶尔浅咳几声,咳嗽声压抑,像是积攒在胸腔已久的。
那天,叶望舒在他们吃饭的时候跑过去挨着他坐下,问他:“我能吃一点你做的饭吗?今天阿姨不在。
”
少年扒一口饭,掀开眸子朝南边的大别墅看一眼,没揭露她的谎话,默默盛一碗饭递到她手里。
叶望舒尝了饭菜,口味有些重,却让她胃口大开。
吃过饭,她递给少年一只木头雕刻的仙鹤。
“喏,换你的饭,我自己雕的。
”
琥珀色碎发下的眸子,在那一刻有淡淡的光亮,叶望舒也感受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