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时崤的指控让他匆忙回过神来。
抬头,那鬼赤裸着上半身跪在池边,故意装出哀怨的语气。
但眼神里却还是笑的,那笑是狩猎的味道,充满了势在必得,好像浮泽的举动看在他眼里,大概只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任性。
一如几个时辰前,将浮泽抱在怀里肏干的眼神。
那种身体被入侵到深处所带来的灭顶快感似乎还残留在双腿间,浮泽头皮瞬间发麻,像只炸毛的猫,不着痕迹地往后瑟缩,把自己蜷进座椅靠背里。
“仙君。
”时崤又放缓声音,撒娇似地唤他,“是我刚刚按得不够好吗?”
那种侵略性的眼神很快就被他隐藏得一干二净,他人畜无害地仰着头,单手扶在刚刚脱臼的地方:“你把我弄伤了。
”
声音也很低,浸满了黏糊糊的深情,还不着痕迹地挟裹了某种蛊惑:“仙君,你不来看看我吗?”
一句接一句,循序渐进地诱引。
浮泽的眼神里的光渐渐熄灭,重新变得空洞,原本紧张蜷起的手指不知不觉也放松了下来。
终于,在时崤对着他张开手臂的时候,慢慢下了主座,木偶人似的,朝着对方的方向自投罗网。
鬼王的黑衣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偶能窥见其下红痕斑驳的皮肤,一双赤足踩在地面,有种动人心魄的破碎感。
他停在了时崤面前。
然后,对方鼓励的眼神中,突然跪坐下来,上半身倾斜,钻进了时崤的怀抱。
“大人……”
时崤弯了弯眼,奖赏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好孩子……”
低头,便见怀中的浮泽一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怯生生地抬起头来。
心口又是那种满满沉沉的感觉,像是有一颗苗在里头不断生长,枝叶脉络被拘在心脏的范围内,拥挤到快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