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中的腾角刀。
那刀上薄薄地环绕着一股黑气,分明是曾经将他重伤的凶器,如今在其手里却似被驯服般乖巧得很,指腹轻轻在刀刃上滑过,竟未被割出任何血口。
“的确是三界中绝无仅有的上古宝器。
”时崤面无表情地坐直起身,对跪在堂下的圭风道:“但是若只凭着这一把宝器便称霸鬼府,圭风,你的失败是必然的。
”
与真正的鬼主不同,没有腾角刀傍身的圭风就是一介再普通不过的高阶鬼,此时被锁了缚鬼链子,垂着头跪在探下,就像是一条淋了雨丧家犬,看不出半点昔日的疯狂。
闻言,也只是抬起浑浊的双眼看了看时崤,端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反正成王败寇,悉听尊便。
”
时崤冷笑。
挥挥手,对一旁的康沅示意了什么,对方便悄然退出鬼殿。
“别拿你那末路英雄的假想出来现眼,只有你自己才会感动。
本座不会杀你,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
他站起身,缓步下了高座,华贵的下摆随着行走而微微摆动,“逆贼圭风,你的即位并非名正言顺,自然不会知一界之主该承担的职责。
人界之事由你一手而起,是为千年来从未有之重大事故,他日仙界追责,你也需独自承担。
”
圭风啐了一口:“呵,你也会使这种哄骗伎俩。
人类生老病死,每日进入鬼府之魂皆是数百,区区十二条人命”
“是十二条阳寿未尽者的人命。
”
“那又如何,三界本就互不干涉,仙界为人界出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从古至今,鬼府向来受仙界管辖,随你相信与否。
本座不会越权处置你这样的罪犯。
但,你的子嗣,鬼府不可能留。
”时崤的语气至始至终都极为平淡。
圭风身体瞬间僵硬,无法置信地瞪大双眼。
天道规律之下,三界的特殊注定鬼没有像人和仙一样诞下子嗣的能力与资格,唯有一者例外,便是历任的鬼王。
时崤在位近千年从未行驶过这个特权,然而圭风却绝对不会浪费,掐指一算,胎儿如今已有四个月的胎龄……
可是,在时崤回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