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那就没错了,这才是他的大脑神经被药剂入侵得那么深的主要原因。
感受过自由后被又抓回牢狱才是最绝望的,恰巧你又在他极为脆弱的时候给他下了好几倍的药量,才导致他现在完全被幻觉控制,几乎没有神智。
后来你晾了他几个小时,又让你的兵把他吓得够呛,所以他的大脑不仅记住了对你的极度渴望,也记住了对除你之外的人的恐惧。
”
一口气把尤利的异常前前后后解释清楚,维娅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猛灌一通。
冰水润湿了喉咙,解除了口干舌燥的不适,她放下水杯,突然长叹一口气。
“这也是我的疏忽,整个SJ系列的试剂不外流,连带着‘情蛊’也只能在军营中小范围流通,我就大意了,没有考虑到少部分的特殊性癖也会对药效产生影响。
”她反省了一通,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赫尔曼。
“那他什么时候会恢复?”对方却不接她的茬,转而又问。
“说不好,我得抽他一管血回去研究研究――就趁现在还没醒,干脆顺手抽了吧。
”
她说着,直接抱起医疗包走向卧室,利落地抽了沉睡中的尤利一管血。
针扎进手臂的时候,睡梦中的人皱起眉头,发出一声不适的呢喃。
“他快醒了。
”赫尔曼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对维娅说。
“知道了知道了,你以为我很乐意在这里吗?要不是你,我刚刚醒来还能跟德鲁打个早安炮呢。
”她把血瓶小心地放好,随后背起医疗包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回头补充了一句:
“如果五天后还没见好,你就把他送到医院来查查脑部――虽然几乎不可能,但也要小心特殊情况下会对大脑造成永久性损伤。
”
赫尔曼把小少爷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亲了亲,头也不抬地回答:“如果一直不好,那也不错。
”
“嗯?”维娅没听清楚。
“没什么,你走吧,把门带好。
”
卧室里没开灯,客厅的光线照在小少爷沉睡着的半个侧脸上,纯真恬静,而赫尔曼的脸则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维娅多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关上门便走了。
这些年少有为的军官们,没有一个能让她省心,她也不想管了,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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