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特冷冷地看了眼自己的同伴,朝克罗宁伸出手,“抱歉,我没想着会这样,我只是想问,是不是你把我的马鬃毛编成?辫子的……还挺好看的。
”
克罗宁冻得浑身发抖,没有抓他的手,自己从水池里走出来了。
只是因为奥古斯特的那?匹马是这里唯一一匹纯白的马,漂亮又雄壮,而?且非常通人性,他实在很喜欢,就在休息的时候把玩马鬃,不由自主地就给?编起?来了,本来想着要在下班前恢复原状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主人就来了。
“你这样下去会感?冒的,我带你去换一身衣服吧,就当赔罪了。
”奥古斯特一脸歉意。
克罗宁不想接受这种有钱公子的任何好处,可听?到会感?冒他又犹豫了。
他没有多余的钱看病。
而?且他实在是太冷了,浑身都已经僵硬了,最终还是只能?点了点头。
奥古斯特拉着他往马场的酒店走去。
这里是高级马场,设备一应俱全不说,还有一栋四层楼高的酒店,集办公区,酒店,餐厅于一体?。
奥古斯特本来就打?算周末在马场度过的,所以准备了两套衣服,他把克罗宁推进盥洗室,“你先冲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拿我的衣服,顺便让人送点热汤上来,驱驱寒。
”
克罗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抱着身体?几乎是挪进了温暖的盥洗室,迫不及待地脱掉了身上冰冷又沉重的衣服。
奥古斯特订了餐,拿出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听?到淋浴间的水声,他想到什么,推开盥洗室的门,“你是不是不会放热水……”
今天他第三次发愣了,因为克罗宁浑身不着寸缕地站在淋浴器的下面,整个人都冻得白里透红,身体?纤细单薄,个子不高,但是双腿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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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宁自己觉得都是男人,无所谓,他窘迫的是自己的贫穷和落后,所以他很坦然地看了奥古斯特一眼,说了第一句话,带着苏格兰高地原始又粗犷的口音,“是,我不会。
”
他从来没用过这种淋浴器,在租住的破旧公寓,也都是用水桶打?水擦洗身体?的,他从来没见过这种铺着漂亮的地砖,贴着墙纸,摆放着昂贵的真皮沙发和玻璃茶几,甚至还有一台电视机,洁白陶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