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岳峙闻言,一把上去拉住了她的手,死死地钳着,轻颤起来,嗓音艰涩,“等一下,先别走。
”
青梨回头,静静地看着他。
岳峙轻轻抚上她的脸,急促又轻微地呼吸了两下,缓过胸口的胀痛,眼神不愿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点细节。
快两年?了,他浑浑噩噩生不如死,觉得无比漫长又无比短暂的两年?过去了,阿梨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又好像全?然是个陌生的人了。
“去吧。
”他终于说道?,眼眶通红,漆黑的眸子?像浸在水中的黑玉,“你外?公外?婆肯定着急了……去吧。
”
岳峙的声音艰涩沙哑,缓缓松开自己?的手,微微背过身,抹了一把脸,“再见。
”
青梨“嗯”了一声,转身就走,辛哥塔看了岳峙一眼,跟了上去。
走出十几米,青梨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岳峙,我老家那里,不叫外?公外?婆的,叫姥姥姥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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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岳峙没?有回头,抖着嗓子?应了一声。
“还有,我们那里过生日要吃长寿面的,生日快乐,记得吃。
”青梨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再有一周就是岳峙三十七岁的生日了,就当?她提前祝福。
岳峙终于转身,但已?经看不清她的背影了,“梁津……”
梁津没?有任何辩解,也没?有说这?样?做的理由,“对不起,先生。
”
“谢谢你。
”只要阿梨还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
青梨和辛哥塔在机场分开,一个回中国,一个回挪威。
“答应我的鱼,记得寄过来,我要和我姥姥姥爷一起腌咸鱼。
”青梨笑着说。
辛哥塔点了点头,“多腌几条,到时?候我也要吃。
”
青梨深呼吸,上去抱住辛哥塔,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谢谢你,辛哥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辈子?遇到你我真的太值了。
”
“嗯,你也是,和姥姥姥爷好好过,帮我谢谢他们的照顾。
”辛哥塔闭上湛蓝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