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方才还一副博爱大度的郁琤,脸色竟是肉眼可见地沉了几分。
他冷冷道:“迂腐书生,弱得跟鸡似的,我若是个女子,定然就不会选他们。
”
这群女人就是见识浅薄,不怪人家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古人诚不欺他。
只怕她还不知道许多闹上府衙殴打妻儿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是读过书的?
他实在不想与她一般见识,只拉着个脸一下就骑到了前面去。
外面的光终于从玉鸾跟前的小窗里透了进来。
玉鸾:“……”
她发现他如今成了天子以后,脾气好似比从前更加反复无常了些……
到了下一段路颇是崎岖。
郁琤骑在马背上,一行人正打算过了这个山头便原地休息一会儿。
却不想半道上就撞见了土匪抢劫现场。
说巧不巧,这些走在他们前面的一车人正是方才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书生。
那些书生被打地抱头痛哭,其中一个鼓起勇气道:“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见了血总归晦气,不如我们来讲讲道理和王法吧……”
那土匪叉腰哈哈大笑,又抬手去抽那书生脑袋,一边抽一边骂道:“哪个要跟你讲道理哦,我就是王法,我就是你老子!”
玉鸾虽知晓郁琤带的这行人个个都是绝顶高手,但见这等情形亦是微微心悸。
郁琤瞥了玉鸾一眼,心说她见到那群软蛋哭掉裤子的模样,总该喜欢不起来了吧?
玉鸾没解读明白他的眼神,只急忙道:“郎君,那些书生好生可怜,郎君能救下他们吗?”
郁琤绷着脸道:“你们素不相识,见他们挨打你难道还心口发疼不成?”
玉鸾莫名摇头,“心口倒也不疼,就是有点闷,喘不上来气。
”
大概是马车坐得久了吧。
因为妒忌而时常感到胸闷气短的郁琤:“……”
他掉过头去,朝那些哭唧唧的书生看去,心中难免产生了一丝动摇。
难道他们这样梨花带雨的模样从女子的角度来看,就会很惹人怜爱吗?
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待郁琤这队人靠近之后,那些土匪好几十人又仿佛看见了肥羊一般两眼放光,抄着家伙上前叫出口号:“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