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又放在傅明华身上。
“只是路经岳阳楼,拙荆早闻洞庭湖大名,想来瞧瞧。
”
傅明华听了这话,脸颊就微微浮现出红晕来。
燕追嘴角边笑纹加深,又伸手搂了她腰,要喂她酒喝。
亭外戚绍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傅明华没想到他会这样无赖,不由看了他一眼,只是她杏眼桃腮,脸颊粉红,这一眼望去哪怕她强作镇定,可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燕追微笑着喂了她一口酒,熏得她脸微红。
他又喂了两口,傅明华将头别开,燕追才将杯子搁下了。
他又与几位少年说话,傅明华却是没想到喝了酒只觉得头重,忍了又忍,最终仍是没忍住,支了手扶额。
燕追注意到了,扶她靠在自己肩上,脸上神色更柔和。
“严兄与令正伉俪情实在笃挚,令人羡慕。
”
说话的少年一句话恰好说中燕追心中欢喜之处,顿时令他抬起头来。
那少年约十六七,穿了一身青长素袍,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
见燕追看他,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江陵徐子升。
”
说得多了,燕追倒是觉得这徐子升有些意思。
依燕追手段,不自觉间他便将这徐子升来历出身都摸了个透。
徐子升虽非出身显赫,但其祖父也是大唐永昌二年的秀才,可惜自此之后未再得功名。
这徐子升六岁能识字,八岁能通六经大义,十四岁便中秀才,十五乡试未能得中,并非是因为其才学不够,只是江陵太守张嵩担忧其年少成名多骄傲,有意阻挠罢了。
他是江陵出了名的神童,也是各家府上竞相邀请的常客。
他拜在江陵望族宇文氏名下的族学求学,得大儒严本之指点,又与宇文氏族几位嫡出的子弟交好,算得上是少年成才了。
傅明华听了半晌,也想转过头去看看这位名满江陵的才子。
燕追却一心二用,将她拦住。
她头一回喝酒,脸颊浮出薄薄的红晕,眼波似是笼了烟雾,与平日端庄温婉的模样又有不同。
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傅明华这模样,因此她才刚刚一动,他的手就伸了出来,按到了她脑袋上。
手下细滑如缎的发丝在他掌心下摩擦,带起轻微的痒。
那酥麻入骨的感觉让他神色一顿,才恢复了正常。